第十一章：识海惊涛，残片余温

    头痛yu裂。

    这是陈默恢复意识後的第一个感觉。彷佛有人用一把生锈的锯子在他的颅骨内来回拉扯，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新一轮的钝痛。他SHeNY1N了一声，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，是依旧昏暗的洞x顶部，以及手机手电筒散发出的、不知何时已变得有些微弱的白光——它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，屏幕已经黯淡，显然在他昏迷时消耗了不少电力。

    他花了几秒钟才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——触m0石壁，嵌入黑石，然後是那毁灭X的信息洪流…

    他猛地坐起身，剧烈的动作牵扯到头部的神经，让他眼前一黑，险些再次栽倒。他扶住额头，急促地喘息着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。

    他立刻看向那面石壁。

    石壁上的刻痕已经恢复了原状，不再发光，那些流转的光影和活过来的图案都消失不见，只剩下古老而沉默的线条。彷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，只是他因为疲惫和恐惧而产生的幻觉。

    但那深入骨髓的头痛，以及脑海深处残留的、如同海啸退cHa0後沙滩上零落贝壳般的破碎画面与混乱回响，都在无声地证明着，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。